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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玄德一行人接近隆中的村落时,只见天地万物都处于银装素裹的冰雪世界中。随从们穿着雪天用的长筒草鞋在雪地里艰难地跋涉,连马蹄也深陷在积雪中行进迟缓。风雪吹动着人们的衣服,带来了彻骨的寒意,马的口鼻中呼出的热气在严寒中化成了冰冷的水珠,人们的眼睫上也结起了薄薄的冰片。“实在太冷了,这样的雪天出来真倒霉!”张飞愁眉苦脸地用风雪中都能听到的声音大声地咕哝着。他见刘玄德没有反应,又凑到他的身边劝道:“大哥,大哥,能不能再好好合计一下,现在又不是带兵打仗,我们这样忍饥挨冻地去拜访一个没用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?还是暂且到这儿的老百姓家里避避寒,然后再返回新野好吗?”刘玄德听了大怒,他在风雪中对张飞异常严厉地骂道:“你不要再说那样的蠢话!你是不想去还是怕冷?”张飞涨红着脸,不服气地辩解道:“如果是打仗,就是死了也没有怨言,但今天这样的辛劳实在没有意义。我们今天为何要这样愚蠢地受苦?你去问谁,谁都不会明白。”“这样做更能向孔明表明我的诚意。”“这只是大哥一厢情愿的想法,该不是开玩笑吧。这样的大雪天,一下子闯进去这么多客人,人家说不定首先就觉得是个大麻烦呢?”“这是谁也无法预料的大雪天。你还是闭上嘴跟着走。如果不愿意去,就一个人回新野吧。”队伍似乎已走进了村落的中心,道路两旁都是村民的农舍。农妇们透过几乎被大雪封埋的土屋窗口,好奇地注视着这一行不速之客。在冒着炊烟的贫困的小屋里,不时传来婴儿的啼哭声。刘玄德看到这样贫寒的村庄和穷苦的农民,不由得想起自己家乡涿郡的农村和曾经经历过的那一段贫穷生活。在这块土地上,有无数可怜的百姓正承担着沉重的宿命。贫苦的众生激起了他远大的志向,他也更坚定了自己要为之奋斗的信念。二十年来,他一直都是这样矢志不渝。壮士功名尚未成,呜呼久不遇阳春。君不见,东海老叟辞荆榛,后车遂与文王亲。八百诸侯不期会,白鱼入舟涉孟津。此为何处?歌者是谁?有人正绵绵不绝地吟唱着这首令人荡气回肠的歌谣。“嗯,这歌声真好听。”刘玄德不由得停下马来。但是,大雪还在不停地下着。这道上的积雪,漫天的风雪,还有屋顶的大雪裹挟在一起,犹如旋风一般阻隔了刘玄德的视线。突然,他向旁边一看,发现有一间快要倾倒的土屋,门上贴着一副对联,前面还挂着酒店的幌子。这歌声就是从那家小酒店里传来的。那略显沙哑的声调,充满着男子汉意气风发的情怀。牧野一战血流杵,鹰扬伟烈冠武臣。又不见,高阳酒徒起草中,长揖芒砀隆准公。高谈王霸惊人耳,辍洗延坐钦英风。刘玄德听得入神,几乎忘了置身雪中,竟险些被大雪淹没。接着,又传来另一人击桌而歌,身边的人则以筷子击碗相和。吾皇挺剑清寰海,创业垂基四百载。桓灵季业火德衰,奸臣贼子调鼎鼐。青蛇飞下御座傍,又见妖虹降玉堂。群盗四方如蚁聚,奸雄百辈皆鹰扬。吾侪长啸空拍手,闷来村店饮村酒。独善其身尽日安,何须千古名不朽。唱毕,又传出一阵几乎震落梁尘的笑声。“哈哈哈!”“呵呵呵!”“原来是——”刘玄德品味着歌词的意思,暗忖:“这歌者里面,必有一人是孔明。”于是他急忙下马,冒冒失失地走进了那家小酒店。隔着一张用木板制成的粗糙而细长的餐桌,两位处士正在饮酒作乐。他们突然看见从门口进来的刘玄德,笑声戛然而止。两个人都好奇地打量着来人。对门而坐的一位老人有着如同木瓜花一般红润的脸,他容貌清奇,风骨高雅。背门而坐,与老人对酌的是一位膀大腰圆的壮士。虽然不能断定两人是父子还是朋友,但可以看出他们的关系非常亲密。刘玄德殷勤地为自己无礼地搅乱两人的酒兴而向他们道歉,并恭敬地问那位老人:“请问您是卧龙先生吗?”“不是。”老人摇头苦笑道。刘玄德又问那个年轻人:“您就是卧龙先生吗?”“不是。”那个年轻的壮士也明确地否定道。接着,老人疑惑地问刘玄德:“在这样的风雪天特地来拜访卧龙,究竟为了何事?将军是什么人哪?”“对不起,我忘了自我介绍,我是汉左将军、领豫州牧刘玄德。这次拜访孔明先生,是来向他请教治理乱世的济世救民之道。”“哦,您不是新野的城主吗?”“是的。刚才我在外面听到了两位慷慨高歌的吟唱之声,估计其中肯定有孔明先生,所以一时忘情就鲁莽地走了进来。”“噢,是这样。”两人面面相觑。“对不起了。我俩都不是孔明,只是孔明的朋友而已。我是颍州的石广元,将军眼前的那位壮士是汝南的孟公威。刘玄德听了并没有感到失望。因为不论是石广元还是孟公威,都是襄阳学界中的著名人士。能在此与这些名士相见,是何等的荣幸。刘玄德恭敬地相邀道:“我们一起相伴去拜访卧龙先生如何?”石广元赶紧摇着头,巧妙地回避道:“不,不,我们都是些高卧山林的懒散隐士。将军此去是为了探究治国安民的经策,我等一概不懂,所以没资格参加,还是请将军自己先去拜访卧龙吧。”刘玄德只得与二人告别,走出了小酒店。外面依然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。关羽和张飞都顶着风雪,默默地跟着刘玄德前行。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卧龙冈上孔明草庐的柴门外面。刘玄德上前敲了敲柴门,向上次遇见的那位童子询问孔明是否在家。小童道:“先生今天在家,就在那个书房里,你们自己过去吧。”说着,他用手指了指里面的那间书斋。刘玄德让随从和马匹留在门外,自己只带着关羽、张飞二人踏着积雪进入院子里面。那儿有一间像书斋的小屋。小屋的四周都被冰雪所覆盖,屋内悄然无声。一大张破芭蕉叶,遮住了冰雪小屋的窗户。刘玄德一人来到阶下,偷偷地朝屋内望了一眼。只见里面有位年轻人围着火炉静静地抱膝而坐。年轻人长得眉清目秀。此时他似乎并不知道屋外有人伫立在阶下。少顷,年轻人张口独自吟唱道:凤翱翔于千仞兮,非梧不栖。士伏处于一方兮,非主不依。乐躬耕于陇亩兮,吾爱吾庐。聊寄傲于琴书兮,以待天时。刘玄德走上台阶,站在走廊的一端,他不想打搅屋内人的雅兴,只得躲在走廊上侧耳倾听,谁知吟唱之声戛然而上。刘玄德惶恐地再朝屋里一看,发现围着火炉抱膝而坐的年轻人正在打瞌睡,那容貌宛如一个无邪的婴儿。“先生,您睡着了吗?”刘玄德试着轻声低唤道。年轻人突然睁开了眼睛。他猛然见到刘玄德,虽然有些惊慌,但仍然镇静地问道:“啊!请问您是谁?”刘玄德就此跪下,施礼道:“我是久仰先生大名的拜访者。因先前徐庶的推荐,曾几次来到仙庄,可惜总是失之交臂,只能空手而归。今日冒雪再度拜访,能亲睹尊颜,真是不胜欢欣之至。”年轻人听了,立刻正襟危坐地答礼道:“将军想必是新野的刘皇叔吧?今天您又来拜访家兄吗?”刘玄德一听,不禁面露失望之色:“您也不是卧龙先生吗?”“我不是。我是卧龙的弟弟,是同母三兄弟中的老三。我的大哥叫诸葛瑾,现在是东吴孙权的幕僚,二哥诸葛亮,也就是孔明。我是卧龙下面的三弟,叫诸葛均。”“哦,是吗?”“总是劳您远道来访,真是太失礼了。”天顺娱乐注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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