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吕忠,字养正,号河北居士,扬州凤凰城人氏。始祖为三国东吴名将吕蒙,祖父吕平扬州知府,家资丰盈。无奈其父吕旺,吃喝嫖赌,挥霍无度。
吕忠,天资聪颖,勤奋好学。因其父不理正事,家母早亡,故自幼跟随祖父吕平,三岁能书,五岁作诗,七岁为文,十二岁便名满扬州,与王念孙,汪中并成“扬州四杰”。年二十余,与李敦、贾田祖晨夕过从,饮酒歌诗,质疑问难,又常与刘台拱、任大椿、程瑶田书札往来,研讨古学,阐发叔重,康成阃奥。
乾隆二十七年,吕平病故,吕忠弃会试而守孝在家。吕平死后,吕旺不但无持家之心,反而变卖家产,继续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,不到一年家财散尽,横死街头。
乾隆三十年,又临会试之年,吕忠欲进京应试,无奈囊中羞涩,迟迟不能成行。幸得好友李敦等人的资助方得成行,王念孙也修书一封予吕忠,告之持此信可暂住京城的吴中学馆以专心备考。
吕忠进了京城,找到吴中学馆。学馆主事看他衣衫褴褛,本不欲接收,无奈与王念孙之父有旧,情面上过不去,遂将其安置在厢房。吕忠从主事的眉眼之间略察不悦之色。当晚,吕忠将一切收拾停当后,专程拜见主事,献上祖传的白玉镇纸。主事接过镇纸,在手中把玩片刻,说道:“我与怀祖(王念孙的字)之父有故交,即有怀祖信扎,你尽可安心于此。不过,吴中学院之举子,非富则贵,你平时行事要注意,不要搞出什么乱子。”吕忠连忙应承,深揖而归。天顺娱乐平台
吕忠所住之处堪比柴房,室内霉气弥散,显然是久无人居了。其间只有一桌一椅一壶一残灯,一床一枕一褥一破被。春分时节,寒气仍盛。吕忠蜷于榻上,瑟缩难眠,索性起身,准备挑灯夜读。刚点着灯,巡夜的人过来了,斥责道:“天干物燥,禁用火烛。这么晚不睡觉,灯油不要钱吗?”吕忠听他一吼,赶忙把灯吹息,不敢出一声。待巡夜人走后,方蹑手蹑脚走到窗边,把窗子掀一个缝,借着微弱的月光读起书来。不知过了多少时候,疲惫难当,不觉睡着了。梦中,吕忠梦见自己高中状元,与扬州的故友把酒宴欢,好不痛快。但突然一阵怪风,美景尽逝,只剩吕忠一人。吕忠一惊,醒了过来。
吕忠看看外面,似已过了晨时,他的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,肚子发出“咕咕”两声以作回应。吕忠缓步走到饭堂,大家已经开始吃早饭了。吕忠拿了碗筷前去领饭,伙计丢给两个馒头、一块咸菜,又舀了一碗薄粥。那馒头冷如铁、硬如石,薄粥与刷锅水无异。吕忠也不免多言,谁叫自己睡过了头,误了时辰。
次日,吕忠寅时就起身了,要赶早去吃饭,到饭堂时,堂中除一伙计便无他人了。吕忠拿了饭筷去打饭。伙计看了他一眼,恶狠狠地说:“你这个乡巴佬,是饿死鬼投胎吧,这么早就来吃饭。你不懂规矩吗?”吕忠诚惶诚恐:“小生新近才来,不懂规矩,请大哥指教。”伙计横了一声:“你小子听好了,我们这的规矩,夫子来之前,举子不得进入饭堂,要在外等候;夫子入堂,齐背五谷经后才可吃饭。”吕忠知犯了规矩,只得躬身退出。天顺娱乐平台
终于等到夫子进堂,诸生领饭,吕忠见今日膳食颇与昨日不同,雪花般白的发面馒头,喷香的大米粥,各式的小菜。排到吕忠了,他刚想动手,又被伙计喝止:“你要干什么?”“拿馒头!”吕忠有些莫名其妙。“乡巴佬,这是你应该吃的吗?”伙计又用鄙夷的眼光看着吕忠:“小子,这才是你的。”伙计丢给他馒头和粥——冷如铁、硬如石的馒头,薄如刷锅水的稀粥。无耻小人竟如此欺人,吕忠刚要发作,被近前的一个书生拉走了。
“仁兄何以拦我,我今天定要打这个狗眼看人低的腌臜泼才,”吕忠仍握紧双拳。
“兄台休怒,万万打不得。你别只当那斯是个伙计,可知他是主事的侄子,叫吴德行。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,你打了他,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。算了,退一步海阔天空。”那书生对这里似颇为熟悉。
“那斯多番刁难,摆明了就是针对我。我与他往日无怨,近日无仇,何以咄咄相逼?”吕忠已知不可鲁莽,但仍心中不快。天顺娱乐平台
“兄台到此可曾进了人事,”书生问道。
“不怕仁兄笑话,我家道中落,此次能上京应考,全赖朋友眷顾,出资予我。我已将家传的白玉镇纸送于主事,除此,已别无长物了。”吕忠想起家事不觉哀叹垂泪。
“这就难怪了,”书生说道:“兄台,阎王好见,小鬼难当吗?其处从事、伙计都是有些来路的,一个处理不好,恐怕就要吃苦头了。不过,兄台莫忧,我身上倒还有些散醉银两,你拿去打点打点吧。”
“这如何使得?”吕忠赶忙推托:“你我萍水相逢,无功不受禄。”
“兄台见外了,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啊。兄台虽衣着褴褛,但仪表非凡,英气迫人,他日定能高中,”书生拱手道。
“如能承兄吉言,他日金榜题名,定答重谢!”吕忠起身,深深地作了一个揖。书生也起身还礼。
这书生姓张,名书勋,字在常,号酉峰,吴县(今江苏苏州)人氏。自幼以孝闻于乡里,深得乡人称赞。乾隆三十年,以举人的身份任知县。是年六月,离职入京参考。
这两名孝义君子一见如故,日日相对,吟诗作赋,指点天下,不觉半载已逝。
乾隆三十一年三月张吕二人肩并肩,带着自己的理想抱负大踏步的走进试场。进入场内,张书勋向左,吕忠向右,相视一笑,拱手相祝。
吕忠进入号舍,放好文房四宝,端坐其间,等候考官公布试题。考官公布试题按时公布三题:第一题为义者,天之道也;第二题子所不欲,勿施于人;第三题岁寒,然后知松柏之后调也。吕忠本就文笔不俗,加之与张书勋的半年相交,已深熟八股之理。不时,便成文。答完第三题吕忠深深地呼了一口气,全身都放松下来,不想多日积劳一涌而上,竟睡着了,直至考官收卷方才醒来。收拾好东西随人流走出试场。天顺娱乐平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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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,吕忠才发现所有吴中书馆的举子都着同样长衫,腰间配青田玉佩,更令吕忠意外的是他在这群人中发现了吴德行。吕忠虽然疑惑,但也无暇多想,只寻张书勋去了。吴德行从后赶上,大声说道:“你这乡巴佬,快滚回老家去吧,免得看见大爷高中受不了。哈……哈……来弟兄们,今天晚上怡红楼,我请客,喝花酒,谁不去谁是孙子。走,走,走……”吕忠强忍怒火,看着吴德行一群人远去了。
发榜之日,吴中书馆的人多去观榜,只有张书勋、吕忠二人,神情自若,午时才离开书馆。两人也不急于去看榜,找了个茶楼喝茶,刚巧碰到吴德行,正是冤家路窄。
“你这乡巴佬怎么还在这,快滚吧,榜上无名的人不要在这里丢脸了,”吴德行指着吕忠的鼻子骂道。
张书勋上前道:“你欺人太甚了,以养正兄之才怎可能落地,休要胡言。”天顺娱乐平台
“呀,是张书勋,算你有本事,竟让你考了个会员,我没什么话说,说不准将来我们还要同朝为官呢!”吴德行说罢,自去喝茶了。
吕忠面如铁青,张书勋劝道:“不要听那斯胡言,我们去看看自得分晓。”
张吕两人来到榜,寻觅良久果不见吕忠的名字。
“怎么会这样?”张书勋说道:“养正兄……”
“在常兄不必多言,科举难测,来日方长,”吕忠脸色惨白。
次日,吕忠打点好行装,起程返乡,张书勋远送至长亭。
“在常兄不要再送,古语云‘送君千里终需一别’。仁兄不日将殿试,以兄之才能,必能夺得头筹,弟在远方翘首以望,”吕忠此时心酸不已。
“养正兄此去,书勋无以为赠,现将就考诸举子之文汇录成册,兄可多加参详,愿于君有助,”张书勋一边说一边将书册奉上。
吕忠接过书册,问道:“其中可录余兄之文?”
“有的,我找给你,”二人共同寻找张书勋的文章。
“啊!这不是我的文章吗?”吕忠大叫一声。
“什么!那里?”张书勋忙问道。
“这里,”吕忠指着册中的一篇文章,找到名款处,竟然署着吴德行的名字。
“天理何在呀!”吕忠仰天长号,呕出一口血来:“常在兄,我吕忠一直认为天道酬勤,寒窗苦读十余载,就落得今日这般田地。经此一事,弟于科举之事心灰意冷,你我兄弟恐不复见。兄有大智慧,弟不及也,愿兄尽展其才,匡正宇内,勿使天下再有如弟之哀者。”天顺娱乐平台
是年九月,张书勋参加殿试,被乾隆钦点为状元。张书勋中状元后,入翰林院为修撰,掌修国史。后累官至右中允,掌驳正启奏等事,秉笔直书,刚直不阿。
吕忠返乡后,致力办学,建养正书院,亲书“养天地之正气”、“法古今之完人”悬于院门两侧,以教后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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