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顺平台|“盖房子是在人类的条件下,但没有车马发出的噪音。问你能做什么?心离自己很远。菊花篱下,悠然见南山。天公作美,鸟语花香。这是真的,我已经忘了我要讲什么了。”魏晋陶渊明的诗《饮酒》也有散文《桃花源记》的田园意境。王维、孟浩然、苏轼等很多古诗都有类似的佳作。美国作家亨利·梭罗笔下的瓦尔登湖与我的“不谋而合”,同样给我们一种宁静、自然、智慧的境界。
不谦虚地说,我在学习和工作生涯中,涉猎过很多外国作品,尤其是名著。但由于结构组织、语言习惯、翻译水平参差不齐,我对翻译的作品始终抱着一种“敬畏”的态度。比如俄国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的《罪与罚》,主人公起床穿衣,写了两三千字,讲述他的动作、环境、心理活动等。当然是为了塑造人物,传播故事,也凸显了作家的才华,但读起来却是“和醋一样的味道”;再比如,由于“海阔天空,地狭人稠”等原因,我对南美的历史文化“一知半解”,始终无法理解马尔克斯的魔幻现实主义巨著《百年孤独》的重大意义。再比如托尔斯泰晚年的代表作《复活》。他看过三个版本,情节故事都一样。然而,女主人公的名字有三种译法:巴特洛娃、拉斯洛娃、玛丝洛娃,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对作品的认知。但是,《瓦尔登湖》读了好几遍,却没有一点“敬畏”感。
书的出处是这样的:160多年前,一位28岁的哈佛大学毕业生亨利?梭罗(从未结过婚)来到了离他出生的康科德两英里的瓦尔登湖,独自一人建造了一座小屋(总共花费了28125美元),自食其力,开始了他隐居山林的简单而孤独的生活。他与森林为友,与动物为伴,听鸟叫,抓活鱼,洗“湖浴”,劳动修身。在这个一个人的世界里,除了必要的劳动,他剩余的时间都花在观察自然、思考问题、分析人生、判断价值、批判习俗、探索现实生活、体验个人生活和精神“冒险”、思考艰深的哲学思想上。两年后,他回到了文明世界,给我们留下了一本宁静、安详而又充满智慧的书——《瓦尔登湖》。
这本书写于19世纪中期,那是资本主义飞速发展的“黄金时期”。在当时的大背景下,社会利益“乌烟瘴气”,大家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获得更高的权利和更多的金钱。文明和噪音丰富了人类,也压榨了人类,侵蚀了人性,腐蚀了灵魂。而梭罗则将喧嚣与繁华拒之门外,独影跑进无人居住的瓦尔登湖附近的山林中“独居”。看完这本书,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戴着草帽,棕色短结,手持月明锄头,“斜风细雨无所归”的男人形象。也是我们中国古代诗词中宁静的田园生活和自然境界。梭罗一生不喝酒、不抽烟,也没有任何不良嗜好。他宣称“我最大的本事就是要求少”。正如他最好的朋友爱默生所说,“他在短暂的一生中,已经充分利用了这个世界上的各种可能性。哪里有知识、美德和美丽,哪里就有他的家”。
诸葛亮在《劝谏书》中说:“淡泊则不能有明察,静则不能远。”这是人生的大智慧。在当今这个经济飞速发展、诱惑层出不穷的时代,要保持亨利·梭罗宁静自然的生活意境并不容易。许多令人瞠目结舌的事实摆在眼前:东北某腐败案涉案人员达452人;一个贪官贪污24亿;董事长的情妇不能坐在一个房间里——很多人往往无法自拔,甚至沉迷于各种欲望。
“不扫一屋,何以扫天下”。很多人总是憧憬着“淡泊、宁静、智慧”,却又无处可寻。淡泊恬静,很自然的从小事做起,从身边做起。今年8月,国家对制止餐饮浪费作出重要批示,要求“进一步加强宣传教育,切实培养节约习惯,在全社会营造浪费可耻、节约自豪的氛围”。一粥一饭来之不易。半缕丝,百折不挠,体力难支。古往今来,节俭一直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。我们不可能都“隐居”在山林里,也不可能都“悠闲自在”地生活在田间地头,但从一粥一饭开始,具体到自己愿不愿意做,能不能坚持做,总是很容易的。这也是一种文明。记得90年代初,刚参加工作去上海出差,看到上海人吃完饭“收拾东西”,暗笑发达地方的人都这么小气,还不至于太寒酸。很快,我们出去吃饭,自觉“打包”。其实这是一种节俭的习惯,也是一种文明的形式,在德国等西方发达国家非常流行。提倡使用筷子也是一种文明和进步。
子曰:“过犹不及”。《瓦尔登湖》崇尚境界,并不是反对正常的、必要的消费,而是回到“拴绳记事”的古代,人人“食毛饮血”、“耕者有其田”。清朝的道光穿着打了补丁的朝服上朝,朝臣争相模仿,整个时代都弥漫着淡淡的戾气。果然,第一次鸦片战争爆发,第一个《南京条约》签订——中华民族逐渐陷入多灾多难的深渊。